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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脏，人送外号“两室两厅”的自动小马达，负责将血液有条不紊地输送到各个组织。其中，左心室与主动脉相连，二者之间有个叫主动脉瓣的单向阀门，既是左心室的出口，也是防止血液逆流的重要关卡。
然而，如果主动脉瓣的开口变得狭窄，那么心脏便会不堪重负，导致人体出现呼吸困难、心绞痛、昏厥，甚至休克等症状。
据研究报道，年龄、吸烟行为、高脂血症以及血清中钙、甲状旁腺激素和维生素D水平增加，都可能成为诱导主动脉瓣狭窄（AS）的危险因素[1-4]。一直以来，补充钙或维生素D与心血管疾病风险和死亡率的关系存在争议，而且评估口服钙和/或维生素D对AS患者长期安全性的研究不多。
近日，美国克利夫兰医学中心的Samir R Kapadia团队通过一项回顾性纵向研究，对补充钙和维生素D与AS的进展及死亡率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评估。该项成果发表在BMJ旗下的《心脏》杂志上[5]。
他们发现，与不补充钙和维生素D的患者相比，口服钙补充剂（联合或不联合维生素D）与轻度至中度AS老年患者全因死亡率增加38%有关（p=0.009），与心血管事件死亡率增加100%相关（p=0.001），以及与主动脉瓣置换术（AVR）需求增加170%有关（p<0.001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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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回顾性纵向研究基于克利夫兰临床中心2008年1月至2016年6月的超声心动图数据库，要求患者年龄在60岁以上且伴有轻度至中度AS（超声心动图上显示主动脉瓣面积AVA ≥ 1.0 c㎡且< 2.0 c㎡），并随访至2018年12月。此外，研究员们还排除了超声心动图显示主动脉瓣正常或重度AS以及既往接受AVR和主动脉瓣成形术的患者。
经统计分析，最终队列纳入了2657名患者，平均年龄为74.3±7.5岁。未进行任何补充的患者共计1292名（49%），单独服用维生素D的患者有332名（12%）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的患者共计1033名（39%），其中115名患者只补充了钙。补充钙和维生素D的中位持续时间分别为67（45-94）个月和70（49-101）个月。
回顾性研究方案及主要结果
整个队列的中位随访时间为69（48-100）个月。对于接受AVR的患者来说，从首次采集超声心动图到进行AVR，整体队列的中位时间为50（35-73）个月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的为65（43-90）个月，仅补充维生素D的为70（49-102）个月，未进行任何补充的中位时间为70（51-103）个月（p < 0.001）。这表明，补充钙或维生素D与患者接受AVR时间缩短有关。
另外，虽然三组的主动脉峰梯度（PG）和平均梯度（MG）基线水平相差不大，但与对照组相比，补充组的AVA及左心室射血分数（LVEF）显著减小（p < 0.001)，说明补充钙或维生素D与患者AS风险增加相关。
整体队列的基线特征及超声心动图特征（节选）
单从各组患者的基线数据结果来看，补充钙或维生素D对轻度到中度AS患者来说均属于不利因素，但是否威胁到补充患者的生命安全还需深入研究。
Kapadia团队进一步统计分析发现，队列共计有540例（20.4%）死亡，包括150例心血管事件（CV）死亡，155例非CV死亡，以及235例不明原因的死亡。此外，出现了774例（29.1%）接受AVR的患者。
各组研究结果及事件发生率
具体而言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组共有257人（25%）死亡[绝对比（AR）= 43/千人年]，比未进行任何补充组AR增加了20/千人年（p < 0.001）；而仅补充维生素D组共有67人（20%）死亡（AR = 43/千人年），与未补充组相比，AR增加了20/千人年（p < 0.001）。对于CV死亡率，与非补充组相比（AR = 5.8/千人年）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与仅补充维生素D的AR分别增加了7.9/千人年和3.8/千人年。
从统计结果来看，与其他两组相比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组患者的全因死亡率、AVR频率以及复合结局的风险更高（p < 0.001）。而且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与心血管和非心血管死亡累积发生率增加密切相关（p < 0.001）。
各组患者全因死亡率、AVR以及死亡或AVR复合结局的统计结果
多变量调整的Cox回归分析显示，与不补充钙和维生素D的患者组相比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与全因死亡率增加38%有关（HR = 1.38；p = 0.009），与CV死亡率增加100%相关（HR = 2.0；p = 0.001），与非CV死亡率增加43%相关（HR = 1.43；p = 0.07）。
各组患者CV和非CV死亡率的统计结果
另外，与未补充组相比，补充钙和维生素D组接受AVR的患者比例明显增加（AR = 88/千人年；p < 0.001），而仅补充钙组患者接受AVR的风险也增加了170%（HR = 2.7；p < 0.001）。
Kapadia团队还记录了评估患者AS进展程度的相关参数，他们发现，各组AS进展均表现为AVA显著减少，而主动脉峰梯度（PG）和平均梯度（MG）增加。
评估患者AS进展程度的相关参数
总的来说，这项回顾性纵向研究通过一个中位持续时间为69个月的随访证实，对轻度至中度AS老年患者来说，仅补充钙或同时补充钙和维生素D非但没有益处，相反，还可能引发死亡风险和AVR接受频率增加。
这项研究结果对医疗保健人士指导老年AS患者合理用药或膳食具有重大意义。
参考文献：
1.Stewart BF, Siscovick D, Lind BK, et al. Clinical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calcific aortic valve disease. cardiovascular health study. J Am Coll Cardiol. 1997; 29:630-634.
2.Otto CM, Kuusisto J, Reichenbach DD, et al. Characterization of the early lesion of 'degenerative' valvular aortic stenosis. Histological and immunohistochemical studies. Circulation 1994; 90:844-853.
3.Palta S, Pai AM, Gill KS, et al. New insights into the progression of aortic stenosis: implications for secondary prevention. Circulation 2000101:2497-2502.
4.Hekimian G, Boutten A, Flamant M, et al. Progression of aortic valve stenosis is associated with bone remodelling and secondary hyperparathyroidism in elderly patients--the COFRASA study. Eur Heart J 2013; 34:1915-1922.
5.Kassis N, Hariri EH, Karrthik AK, et al. Supplemental calcium and vitamin D and long-term mortality in aortic stenosis. Heart. 2022; heartjnl-2021-320215.
